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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笔|春起帕米尔

文|赵姗妮
2021年05月15日 07:48
在达坂顶端见到自由的风和雪,在傍晚的炉火旁看到孩子与牛羊游戏,在昆仑群山的映衬下感受生命的坚韧与坦然
昆仑山山坳里开满杏花的塔吉克村庄。
 

  文|赵姗妮
  哈佛大学人类学在读博士

  帕米尔,一个与原始、荒凉、难以企及相连的名字。如果不是塔吉克人、杏花,还有对于古人远征的想象,我应该不会有动力在这个充满困意的春天,开始这段原生态的旅程。

  这趟顺时针的帕米尔之行,从喀什开始,经过英吉沙,向西南沿着唐代高仙芝远征小勃律时行军的剑末谷,到达一个柯尔克孜族村落。随后,又沿叶尔羌河逆流而上,沿途拜访了五个零星散布在河谷中的塔吉克族村落。在玄奘东归路途中,翻越大石崖,也就是今天的坎达尔山口。沿大小盘龙古道蜿蜒北上,翻越海拔4100米的巅峰,来到“一县通三国”的西部边陲重镇塔什库尔干,最终沿314国道,经过慕士塔格峰、公格尔九别峰、盖孜古道,回到喀什。

  2005年,我从库尔勒坐了20个小时的长途车,第一次到喀什。那时,我觉得喀什是人类文明的尽头。如今,在一路经历了落石、沙暴、雨雪、停水、断电以及没信号之后,当路标上再次出现“喀什噶尔”,我简直感觉回到了人类文明的中心。

版面编辑:耿铭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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