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高绝唱：悲伤和无尽的孤独｜观展

　　文｜张志雄
　　财新专栏作家

　　凡高博物馆的四幅大作品标志着绝唱的高峰。

　　《树根》很有可能是凡高的最后一幅作品。西蒙•马沙对此评论道：

　　“所有的树结和让人窒息的灌木丛，有疙瘩的、如爪子般的植物，它们看上去像是骨瘦如柴的人体结构而不是植物(这也回应了凡高六年前在勒南画的冬天的树，此时，他的情绪状态也是很激烈的)。这幅作品是现代主义绘画有史以来最棒的作品之一(甚少被关注)，是用线条和色彩传达出活力的实验性作品，也是大自然力量的彰显形式。像《灌木丛的两个人》一样，视线依旧迷失于画面制造的幻觉中，完全抛弃了传统风景画的限制。微型的树在扭曲的巨大树根中争夺空间和光线，难道是崇拜日本的凡高禅师希望看到的盆景效果？这幅画同时具有两级的视角：老鼠和鹰的视角。色彩是麦子的金黄色和泥土的棕色，让眼睛误以为这是田野或是山脉，但紧接着画面就打破了这种想象，陷入一片混乱中。一般的审美判断——美或丑——在这里都失去了意义。在《树根》中，画家砸碎了我们的传统视线格局。在奥维尔这几周创作的画作中，绿色和金色的麦杆成为画面的主角，占据了我们的视线。没有开始，亦没有结束，这种无限感将我们湮没了。对天空和大地的极度挤压将观众卷入一场天与地的葬礼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