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、文|财新记者 魏姝敏
位于京郊的延生托养中心,六年间共收养百余位植物人,43岁的刘薇(化名)就是其中之一。刘薇原是一名中学老师,丈夫为退伍转业军人,他们的女儿今年已6岁。2017年,刘薇突发脑干出血,自此再没醒过来,由于难以担负请护工的额外开销,几经联系,2020年10月3日她被送到这里。
拍摄照片时,刘薇年过古稀的母亲正给她唱着《我的好妈妈》,一滴泪滑过刘薇眼角。大多数时间里,植物人病房都很安静,听到的只是仪器运转的滴答声和病人卡痰时的呜咽。而这些在医学上被定义为植物状态的病人,有的即使睁着眼,也并不聚光;有的肢体会晃动,但只是无意识的肌肉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