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顾力
青花瓷是我们最熟悉的陶瓷品类,百姓“日用而不知”,至贵者如元青花,动辄上亿,最草根的是蓝边碗,不值几文。同样是青花,真是云泥之别。
青花得到如同京剧一般的国粹地位,并没有太长的历史。明代早期的文人,不是很待见青花——“近有青花及五色花者,且俗甚”(曹昭《格古要论》);到了方文山《青花瓷》流行的时候,就忽然“天青色等烟雨,而我在等你”,“俗甚”到雅极。曹昭是谁不重要,但要知道“天青色”几乎是个历史悬案,古人也不以“天青”来比青花。天青所指的是柴窑或者汝窑,柴窑没有考古或传世的佐证,只能说“莫须有”,而传世汝窑的釉色也是不一的,有的偏绿,有的带蓝,没法儿统一标准。究竟什么是天青?天不是变幻莫测吗?青花的颜色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