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侗族工人失落已久的歌声

2021年11月27日 09:45
11月1日,佛山三水区一工业园旁,和谐侗戏班受邀来拜访演出。前来观看的侗族打工者挤满了高架桥底下的空地。每月1号,侗族人都会自发来这里,与老乡聚会,唱歌跳舞。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,陆续有贵州、广西一带的侗族人来广东打工。骨子里热爱音乐的他们,面对完全陌生的城市化生活,心中充满不安与焦虑,也无暇再唱歌演戏。通过十几年的打拼,他们获得技艺和资本的积累,在城市站稳了脚跟。与此同时,这群侗族工人找回自己失落已久的歌声。通过演出自己创作的侗戏,弹唱古老的琵琶歌,他们寻回自己的身份,还有久违的集体认同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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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会上,侗族人们即兴表演,一群男性围在一起边吹芦笙边跳舞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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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四面八方赶来看演出的侗族打工者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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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旷的高架桥底下站满了看热闹的人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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侗族工人跳舞之余不忘直播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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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谐侗戏班表演前,他们的私家车变成了化妆间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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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演员不够,戏班里最年轻的小伙子兰长明被迫反串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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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演结束后,演员赶着在舞台后哄孙子入睡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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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侗戏表演者的头饰,侗族人身上的传统饰品都是在淘宝上购买的,价格便宜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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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演结束后遗留下来的舞台幕布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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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31日,金利镇一工业园区里,一个侗戏班正在自己搭设的舞台上表演, 自从镇上来的侗族人越来越多,大家自组戏班的热情也越发高涨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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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在金利的侗族人,大多从事五金加工,长年累月下,他们习惯了这种高噪音且并不整洁的工作环境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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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工多年,一些侗族人终于可以自己创业,比如从江人孟建英。她在自己的五金加工坊里总是很忙碌,既要安排 工人生产,还要自己送货。遇上工人不会的操作,她亲自上机示范。尽管如此,她仍要抽出时间来组织戏班排 练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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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0后的兰长明因在孟建英的小作坊里工作,接触到侗戏。加入戏班后,他不再混日子,一心想要好好唱戏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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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长明抛光后的门把手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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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顺荣是戏班的创始人之一,2010年,他意外获得了一把二胡,他在厂里演奏引起了族人的共鸣,后来,他与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组织起和谐侗戏班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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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金利镇上的侗族人,大多是夫妻俩一起打拼,孩子和老人则留在广西或贵州老家。在一个侗族人开的小作坊里,墙上挂着孩子暑假来玩时画的画,老板不舍得擦去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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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小孩生日,侗族人特别重视,聚在一起为他庆祝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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侗族人的关系紧密,除了一起唱戏,互相串门,遇到赶货的时候还会免费搭把手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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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金利镇的侗族人多了,颇具地方特色的餐馆应运而生,口味独特的牛瘪火锅,特别受他们喜爱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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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客人来家里,侗族主人家要煮油茶表示欢迎,油茶浇在糯米上吃,风味十足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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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后,戏班在孟建英开的水店里排练,排练结束后,一群人开始烧烤喝酒,乐此不疲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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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建英记性好,能创作侗戏,她经常指挥大家演戏,像个专业导演一样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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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班里的乐手们,他们手里的乐器大都是自己制作的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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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顺荣教后辈表演一幕滑稽的剧情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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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年轻人,侗族老人对侗戏的热爱更为深厚,排练时,年轻人会打开直播,让老家留守的父母一起观看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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侗戏班在2020年拿的一个奖,奖杯挂在孟建英的客厅里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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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镇上一片待开发的空地,空闲时,石顺荣和朋友就在这里抓鱼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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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侗人结伴去山上寻找一种野菜。逐渐城市化的金利没有故乡的青山绿水,唯有这片水库让他们有回家的自在感觉。图、文/财新记者 梁莹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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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陈婉婷 | 版面编辑:邓舒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