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晓阳：一辈子很短，如果不做自己喜欢的事会后悔

　　手机铃响，号码不认识，接起来一听，马上知道是谁。我有强大的“耳功”。

　　“哎哟！老白呀！在北京？”

　　老白很高兴。

　　“你你那个……你怎么知道是我？”

　　老白是我在洛杉矶时的老朋友。他写诗，认识密歇根大学的一个诗人教授。北岛在密歇根时，教授介绍他俩相识。他是法国人，在美国几十年，恨美国人，所以请北岛给他在洛杉矶介绍个中国朋友。这样，我们就认识了，成为忘年交。

　　老白是个博学多才、趣味高雅的欧洲才子。他会四种语言，母语法语外，还说英语、日语、中文，能用法语和英语写诗，都出版过诗集。他还会画抽象画，有一年法国驻洛杉矶领事馆给他办个展，正好戴锦华在UCLA访学，我带她一起去了，向老白介绍她是“北京大学教授”，老白欣然而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