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西方的现代艺术,很多人都有难于理解之叹。一件作品被认为不可理解,或看不懂,通常是因为难在其中发现自身经验和知识的对应元素,不能引起观赏者的共情。说到这里,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。
那天,我在博物馆经过维米尔的《珍珠耳环女》。这样一件杰作(或称“北方蒙娜丽莎”),难免会让你驻足片刻。这时一个老人家走过来,悄声说他觉得这个人比毕加索画得好多了。这很正常,就像没有几个非专业人士,会认为勋贝格的无调性音乐比莫扎特好听。回到画本身——一个头戴土耳其式头巾的年轻姑娘,向观众抛来永恒的一瞥,让她成为曝光率最高的艺术品之一。这个形象早已成为核弹级的文化IP,与波提切利的《维纳斯的诞生》、达芬奇的《蒙娜丽莎》,以及梵高的《向日葵》、毕加索的《亚威农的姑娘们》,属于同一级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