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些跟我一起毕业的同学在剑桥大学Senate大楼前的草坪上,喝着香槟扎堆神聊时,我被整件事情的虚华搞得蹿火,跑回了宿舍。我本来可以待在丛林,于云雾林中上天入地,猎捕大步甲,但现在替而代之的却戳在这儿,打着领结披着袍子,庆祝三年来那些了无生趣地死啃书本的日子,还为那堆绞尽脑汁纠结混乱如麻的空洞理论的时光举杯。我以最快速度换上便装,抓起标本包,跳上了最近一班去伦敦的快车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,我已梭行于博物馆高大气派的陶土拱廊,朝内部收藏室直奔而去。这是我一直等待的揭示真相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