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其实都是靠田鸡泥鳅串鲦这些才得以长大成人啊。”
2024年春节,在常州一个饭局上,回忆我们的童年时代时,一位原来在京工作、如今退休了的老大哥跟我说。
我同意。老大哥提到的田鸡、泥鳅、串鲦等,都是当年依水而生量多的野生之物,其中的田鸡也即通常说的青蛙。于我们这代人而言,田鸡不仅是救荒之物——我们长大成人蛋白质的供应者,也是家里油盐酱醋的贴补者,泥鳅串鲦当年不值钱,但田鸡是可以卖钱的。
小时候,夏天捉到的黄鳝甲鱼和大一些的鱼都要卖了换钱。最能补充少年能量的,除了串鲦(《红楼梦》里说的杨叶串柳叶串,形似杨柳叶,长不大、游得快、量最多的野生小鱼),就是田鸡。田鸡当然也要卖钱,但跟黄鳝、甲鱼不同(只有卖不出去的死黄鳝死甲鱼,才会被自己食用),至少一个夏天还是会吃上几顿田鸡的。当然,不能多吃,除了卖钱,还得盘算烧田鸡所费的油盐酱醋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