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年来让人念念不忘《情书》,我最记得这幕:渡边博子独自站在小樽街道上,藤井树骑着单车擦身而过。她回头,两生花一样相同的面孔。心灵感应一般,二人好像都看见了对方。但很快,梦境就被人群冲散。她们从荡失状态中醒来。虽然并没能真的打上照面,这一望却意义重大,因为过去与现在两个时空被连通了。
《情书》关于爱情,又不止于爱情。在多重镜像、脉络交织的立体时空关系中,它揭示这个道理:当下并非我们所能把握。已逝的过去,只有在一次次追问与重建中,才能得到答案。对于54岁即遽然离世的中山美穗,或者也只能在回溯与书写中,我们才能一点点看出她人生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