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就在我从洛杉矶回到北京大倒时差的第5个深夜,准确地说是2月16日凌晨3点36分,我经过母亲房门口时,被她镇定的声音叫住。这在迷迷糊糊的深夜听来,多少有点悚然的意思。
她告诉我,她还是想把今年的“古树垭学童助学金”早做安排,“趁你2月25日走之前还有几天,咱们马上把助学金发了吧”。
那天天亮之后,各种行程安排进度极快。我和母亲在短短两三天内,也就是在2月19日,已经登上了开往湖北襄阳的高铁。
所谓“古树垭学童助学金”,这个概念形成得挺晚挺猛。我2月11日从洛杉矶回到北京陪伴母亲,95岁的父亲状况时好时坏地进出医院。这些年他历经两次脑梗,虽还识字,思维却已退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