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冠疫情之前,笔者曾经探访托斯卡纳的菲耶索莱。那里是山区,其间散落着不少名胜,像圣芳济各修道院,还有梅迪奇别墅,一处早期文艺复兴园艺的经典样本。《十日谈》里描写的年轻人,也是在那一带逃避瘟疫。那里的草木屋舍,至今未脱薄伽丘笔下的韵致。凭高揽胜,可以俯瞰佛罗伦萨老城;百花圣母主教堂的穹顶,半隐半现在薄雾中。
菲耶索莱的最高处叫做鹰嘴豆山。薄伽丘辞世之后百余年,又一个天才达芬奇重访此地。他从米兰回到成长学艺的佛罗伦萨。像年轻时一样,他的工作常被各种新念头打断。一个脑洞多得像漏勺的人,时间管理上容易出问题。他的艺术天敌米开朗基罗能够完成西斯廷天顶画,那种超出人类尺度的恢弘巨作,可他不行。他缺少那份专注。从独立执业开始,拖延工期就是他的最大短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