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家、出版人,著有《在黑夜抽筋成长》等书。
提醒别人“正确”使用“的地得”的人,可能很多还都保有21岁的生猛,还都保有若干奢望,还没被生活缓慢锤过
如今各种因缘,重拾笔墨纸砚抄经、临帖、写字。如同少小离家老大回,再见亲人,表面没多热烈,心底却是认回了亲人,从此安分过日子
朋、友分而论之,都是古时候的事。我们打小学的都是以文会友、以友辅仁,后来慢慢地就变成了以利取友、以友取利。这根本不是友,至多是朋
人小小的,山水树木大大的,这样才是好比例,看着才舒服。然而这一比例在城市里颠倒了。钢筋水泥越来越大,人也相对越来越小
半生过完,常住的城三座,一城一河。人生前进,就像打开一扇又一扇门,而这几条河,恰似这几扇门的轴。流水不腐,户枢不蠹
过分强调读书的效力,为读而读,可能永远读不出个所以然。必须冲破小圈子,在类似这“十大奢侈”背景下去读书,才有希望读个明白
修道过程中,契入空性之前,外表看似云淡风轻,用心方式却正在剧烈重塑。此非常人常态,以常人眼光看去,自是“面目可憎”
检点苏序一生,一以贯之,无有二分。所以我在这里说什么理想是像苏序那样过一生,也应了那句流行语:理想丰满,现实骨感,难得很
鸟们飞来飞去,人们忙忙碌碌。蓝天之下,上帝面前,鸟和人放在一起永远是尴尬的。“人鸟”也好,“鸟人”也罢,都不是什么好意思
苏东坡、弘一法师都是傲世独立的文豪和书法家,又都是佛弟子,俩人的人生之最后,一个“著力即差”,一个“悲欣交集”,都挺耐琢磨的
共情的目的不是向外,而是向内,是为了照见自己。观察他人的亲密关系,讨论他人的亲密关系,应该指向体会情感的深邃与无常
从最后一刻往前追溯,人定胜天是抒情,是自嗨,难逃生老病死才是实情。既然难逃,总数有限,不免会思考质和量的问题
当时逛书店的目的,新书固然不忍落下,更要紧的是,常逛的这些书店往往另设旧书经营项目,常逛常新,淘旧书的乐趣远远大于买新书
貌似最开放的平台,人人皆可自由意志发表看法,然而由于人性中的自私与自大基因,越来越多的人心其实日益封闭,日益蛮横不讲道理
爱是明智的,恨是愚蠢的。在这个日益紧密相连的世界,我们必须学会宽容与忍让。因为它对于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的存续至关重要
读书,真的只是一件平常事。无论文派、武派,还是文武混搭派,最好都不要在读书这件事上苛责于人
书本读来读去,道理听去听来,都好比小时候眯起眼睛看万花筒,大千世界剥开来看,不过赤橙黄绿青蓝紫几粒细碎塑料而已
先器识而后文艺。要做一个好文艺家,必先做一个好人,一个文艺家倘没有器识,无论技术何等精通熟练,亦不足道
原来阅读必须找到个着落,而现在慢慢习惯了悬着。等待另一只靴子落地,怎么也怪不到靴子头上,只怪你要等,管它几只靴子呢
看似时间、空间给我们布下一重又一重循环往复的圈套,可说到底,时间、空间才是最大的俗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