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鲁斯特曾形容拿破仑·波拿巴的长相有一种“矫柔做作的威严感”。在《追忆似水年华》中,这位法兰西帝国皇帝的名字出现过数十次,大多在谈话里。普鲁斯特出生时,拿破仑已经死去了半世纪之久,但战争仿佛从未离开过。说来诡异,法国大革命把国王路易十六送上了断头台,迎来了另一位“法国人的皇帝”。11年后,拿破仑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,古老的波旁家族又开始了与波拿巴家族的王朝争夺战,直至普法战争。普鲁斯特生于普法战争失败后的第三共和时期——短暂的“美好年代”。而那时人们普遍相信,拿破仑的战役一定会再现。现实的确没给他们意外,1914年“一战”爆发了。拿破仑带领帝国连年征战的幻影,成了既代表过去、又指向未来的符号。他像巴黎凯旋门一样,以稳固的姿态,长久占据着法国人的心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