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织的近代世界｜观展

　　近日辞世的美国诗人露易丝·格鲁克的很多作品，都取材于古典世界的文学作品和神话。不论在阿波罗的追逐下，最后变成一株月桂，才免于受辱的林仙达芙涅；还是被冥神哈德斯劫往阴间，被迫下嫁的珀耳塞福涅（它可是主神宙斯的女儿），都被赋予一个凡常女性的视角和内心。

　　这种对于经典的祛魅式改写，把叙述还原到了事件本身。它是反浪漫的，也是后设性的，通过回望的视角，重审人的处境。虽然缺少故事原型中宏丽壮阔的史诗气质，但它提醒人们，所有的伟大故事，都有细琐的物质前提。我们时代的文化风尚之一，就是大题小做。这样的精神气质，经常反映在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，从一首诗，到一部戏，或是一个展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