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铎王朝的御用画师｜观展

　　文｜李大卫

　　希拉里·曼特尔的都铎王朝小说《狼厅》里面有个细节，书中男一号托马斯·克伦威尔，这位亨利八世的首席廷臣，打量一幅宫廷画师为他新画的肖像。后来这本书改编成电视剧，上述场面实在难以再现，因为主演和画中人的面相差距太大。作家在此有一段旁白，说画家笔下那只手，就像屠夫攥着一把杀猪刀。

　　那幅肖像早已经离开英国，收藏在纽约的弗里克典藏馆。当年买下这幅画的是个“煤老板”。这件事也从侧面折射出历史上的权力兴替。此人曾是卡内基的合伙人，专门为其炼钢厂提供焦炭，直到两家因利益反目。该画的作者，则是16世纪的德国画家小汉斯·荷尔拜因。他一生的成就，是记录下那段英国历史上的主要玩家，从国王到他的廷臣以及后宫成员。现在这幅名作被拆借到洛杉矶的盖蒂中心，参加一个名为《荷尔拜因：捕捉文艺复兴时期的人物性格》的展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