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了冤屈,中国人总爱说“我比窦娥还冤”。关汉卿以非凡的想象力将窦娥冤情与“六月飞雪”“大旱三年”等自然现象关联起来,创造了深入人心的艺术效果。“窦娥”虽然只是一个戏剧虚构形象,千百年来已经成为“受冤者”的代名词、同义语。
然而,拿苗棣历史传奇小说《白幡》中的杨怀忠与窦娥相比,他们的“冤枉”却有所不同:
窦娥的冤枉是有故事因果逻辑的“冤枉”——她被牵扯到杀人案中,是因为碰到了垂涎自己的坏人,属于被坏人惦记上之后的必然;而杨怀忠本是一介草医,只因给李斌母亲看病停留在府上,才不幸被卷入李斌案,他的冤枉完全是偶然的,是“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”的典型。杨怀忠冤案后面的发展更是荒诞,因为他携带的家传《灵枢》抄本中的字词被当作李斌有意“谋反”的谶词,他转眼间由受牵连者变为要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