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妄言之姑听之,豆棚瓜架雨如丝。料因厌作人间语,爱听秋坟鬼唱时。”
1980年代我大学时代,读到刘绍棠小说《豆棚瓜架雨如丝》,也知道了王士祯这首《题聊斋志异》。尽管我一直没见识过豆棚,但读到这样的诗句小说,让我对在豆棚下谈古论今的场景心生渴望。南方地少人多,普通农家是断没有院落可搭豆棚瓜架的。尤其是种扁豆。
江南故乡的扁豆,要么多种在房前屋后篱笆边,让扁豆秧随篱笆攀援,甚至还会借力混杂的木槿;要么种在河岸边,让扁豆秧顺着杨树枝杈漫游,那确实会形成一个豆棚,惜下面是河水,无法如蒲松龄刘绍棠们般在豆棚下自得其乐。